世界是虚拟的。只有我们的意识真实存在。
我一直有一个观点:理论上每一个世界,比如我们现在的世界(包含整个物理宇宙)理论上都有技术发展到可以创造一个完全一比一虚拟世界的程度。如果虚拟世界被完整创造,我们可能接入我们的所有感官,我们的思想就可以完全存在于这个虚拟世界。而每个虚拟世界理论上有能力创造下一层虚拟世界。那么理论上,所谓真实的物质世界只有一个,而可以存在的世界的个数是无限个,我们只存在于现在这一个世界,那么我们所在的世界是那个真实世界的可能性,只是无限分之一,可能性为零。
如何让这种假说更合理,有一些边界条件和前提:
将 “意识” 与 “虚拟世界” 剥离 —— 意识并非虚拟世界的产物,而是来自上层世界的 “接入者”,这避开了 “如何从无到有创造意识” 的硬难题(目前科学对意识的产生机制一无所知),让假设更具可行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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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的 “跨世界存续”:如果意识可以脱离当前世界的物质基础(如大脑)存在,那么它本质上更接近一种 “信息模式” 或 “非物质实体”。这种设定下,“接入虚拟世界” 类似我们现在玩 VR 游戏时 “意识沉浸”,只是精度更高(覆盖所有感官)。此时,我们的喜怒哀乐、思考推理,本质上是上层意识对虚拟信号的 “解读”,就像我们在梦中的情绪反应,虽基于虚拟场景,却对 “做梦的意识” 而言是真实的体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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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 “奥卡姆剃刀” 的规避:如果意识是被创造的,需要解释 “如何创造”;但如果意识是接入的,只需解释 “如何传输信号”—— 后者在技术想象中更简单(类似神经接口技术的终极形态,如马斯克的 Neuralink 的扩展)。这让假设在 “逻辑经济性” 上更站得住脚。
“虚拟世界不必和上层世界同广度,物理极限可能是上层设定”。这意味着我们观察到的 “宇宙规律” 可能不是 “终极真理”,而是上层世界为虚拟系统设定的 “运行参数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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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理常数的 “任意性”:我们的宇宙有许多看似 “精细调节” 的常数(如光速、普朗克常数、引力常数),如果这些常数稍有变化,生命就无法存在。传统物理学认为这是 “巧合” 或 “多重宇宙的选择效应”,但从虚拟世界视角看,这可能是上层为了让虚拟系统 “稳定运行” 或 “适配接入意识的感知能力” 而设定的参数。比如,光速限制可能不是物理本质,而是为了避免虚拟世界的 “数据传输过载”(类似游戏中限制角色移动速度以减少服务器压力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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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突破的极限” 作为模拟边界:我们的世界存在许多 “理论上无法逾越” 的边界:光速不可超越、绝对零度不可达到、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…… 这些可能不是 “宇宙的本质”,而是虚拟系统的 “算力上限” 或 “代码限制”。例如,量子世界的随机性(如电子位置的概率分布),可能不是真随机,而是上层系统为了节省算力采用的 “伪随机算法”(类似游戏中远处的景物用模糊处理节省显卡资源)。
“唯一能确认的是意识在思考,感官感受可能是虚假的”,这直接呼应了笛卡尔的 “我思故我在” 和普特南的 “缸中之脑” 思想实验,是哲学怀疑论的核心命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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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官的 “信号中介性”:神经科学早已证明,我们对世界的感知不是 “直接接触”,而是 “信号转译”—— 光线被视网膜转化为电信号,声音被耳蜗转化为神经冲动,最终在大脑中形成 “主观体验”。这意味着,理论上只要能精准模拟这些电信号(如通过直接刺激大脑皮层),就能制造与 “真实感知” 无法区分的虚拟体验。比如,幻听、幻视患者的体验对他们自己而言 “真实无比”,但本质是大脑信号的异常放电 —— 这说明感官体验本身就可以与 “外部真实” 脱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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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实” 的定义坍缩:如果感官体验完全由信号决定,那么 “真实” 的标准只能是 “体验的自洽性”。我们无法用 “感官证据” 证明感官的真实性(这是循环论证),就像缸中之脑无法通过 “触摸桌子” 证明桌子真实存在(因为触摸的感觉也是电信号)。唯一的 “真实锚点” 是意识本身的 “主体性”——“我在思考” 这一事实无法被否定,因为否定本身也是一种思考。
尽管这个假设在逻辑上自洽,但它面临一个关键问题:不可证伪性。如果虚拟世界的设定是 “完美自洽” 的(没有 BUG、没有逻辑漏洞),我们永远找不到证据证明 “这是虚拟的”—— 因为所有 “证据” 本身也是虚拟系统的一部分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假设没有意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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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 “实在论” 的反思:它提醒我们,“客观世界” 的存在是一种 “实用主义信仰”—— 我们相信感官体验的真实性,是因为它能帮助我们生存和互动,而非因为它 “绝对真实”。就像我们在游戏中会认真对待虚拟任务,即使知道游戏是虚拟的,体验本身对我们的意识而言依然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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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 “意识本质” 的追问:如果意识可以跨世界接入,那么意识的本质可能超越物质(当前世界的物质)。这让我们重新思考:意识是 “大脑的功能”,还是一种可以独立于物质载体存在的 “信息模式”?如果是后者,那么 “死亡” 可能只是 “断开连接”,而不是意识的终结 —— 这为存在主义问题提供了新的想象空间。
这段思考最终指向一个深刻的命题:人类永远无法绝对确证 “外部世界的真实性”,只能在 “意识的自我确认” 与 “感官体验的自洽性” 之间建立生存的坐标。{如果你对佛教稍有了解也会有所认同}
无论世界是虚拟还是真实,有一点是确定的:意识对体验的 “参与感” 是真实的。我们的爱、痛苦、思考、选择,即使基于虚拟信号,也构成了 “此刻意识” 的全部内容。就像一场沉浸式戏剧,无论舞台是真实还是虚拟,演员的情感投入和角色成长,对演员自身而言就是真实的意义。
这种视角或许不能回答 “世界是否虚拟”,但能让我们更坦然地面对 “不确定性”—— 因为意义本身,就诞生于意识与体验的互动之中。
而“意义”又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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